; f- V- E: a' Y這一部分,我不知道算作作息習慣還是工作習慣。 $ U1 q, q6 k+ u( ~( o# S- z1 H1 F g$ n. X
說來不知道驕傲還是慚愧,站在脆弱的人生邊緣,回首滾滾烽煙的三十歲前半生,我發覺自己居然花了二十多年讀書,讀書二字,其意深妙。只有本人才知道到底從中所獲多少。 ) t+ J, y C3 n/ y, r+ U; a" n& |/ K# L8 M4 ]/ l2 V" N1 {
也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頂著讀書的名頭,大把揮霍自己的青春與生命。因為相當長一段時間我是著名的不折不扣2W女。所謂2w女是指只有在考試前2周才會認真學習的女生:2 weeks。同時,考出的成績也是too weak。 ; P' ^5 v. q: \7 A, \: j2 Q 2 t$ c: J j. d各類大考小考,各類從業考試,各類資格考試(除了高考,考研和GT),可能我準備時間都不會長于兩個星期。不要認為我是聰明的孩子,更不要以為我是在炫耀自己的聰明,我只是在真實描述自己一種曾真實存在的人生。 5 X% t2 J; R3 L N: r, n! D4 x/ M * y; n1 Q1 f6 f+ D* m/ f, n我是自控力不強的人,是爭強好勝自控力不強的人,是爭強好勝決不認輸自控力不強的人。即便在開學伊始我就清楚明確地知道自己應該好好讀書,否則可能哪門哪門考試就掛了,但是我仍然不能把自己釘死在書桌前。. E9 z' B8 k7 r5 k; O7 Z. k) @
1 _% R: ?3 R1 r. m年輕的日子就是這點好,從來不愁日子過得慢。不知道忙什么,就好似一下子醒來,發現已經九點了要上班遲到了一樣。每當我想起來好好學習的時候,差不多就離考試也就兩個星期了。我此前經常的口頭禪是:不到dealine是激發不出我的學習熱情的。 * g# u& w& s; G ! T$ R. L8 q# X; W$ T# j" ^然后我開始突擊作業,為的是求一個連聰明人日日努力才能期盼到的好結果好成績。所以每當我埋頭苦學的時候,我會下死本地折騰自己,從來不去考慮身體、健康之類的詞,我只是把自己當牲口一樣,快馬加鞭、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廢寢忘食、嘔心瀝血、苦不堪言。最高紀錄一天看21個小時的書,看了兩天半去考試。( ^% M4 r. z: c W$ f. p
* \' S6 H( E) y0 M& |我不知道我強記了多少本書,當然開始那些書都比九陰真經要簡單,然而長此以往,級別越讀越高,那些書對我來說就變得像九陰真經一樣難懂。于是我每一輪考試前的兩個星期強記下來,都很傷,傷到必定要埋頭大睡兩三天才能緩過力氣。本科時候考試是體能,然而到后來考試是拼心血拼精力。 - d' E; x. _" N9 l d/ k& @3 ?- o/ i) ~5 }. {8 G3 d0 ~5 r
得病后光頭和我反思之前的種種錯誤,認為我從來做事不細水長流,而慣常的如男人一樣,大力掄大斧地高強度突擊作業是傷害我身體免疫機能的首犯。7 `) d, ]1 A- g2 ]# U5 G4 e
" m( p) e& U4 @# b% I3 u* @3 k3 }% K他的比喻是:一輛平時就跌跌撞撞一直不保修的破車,一踩油門就徹天徹夜地瘋跑瘋開半個月。一年搞個四五次,就是鋼筋鐵打的汽車,被這么折騰得開,開個二十幾年也報廢了。% l' }/ N0 P2 W a$ x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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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提醒像我曾經那樣在dealine之前突擊作業的同志們。 9 Y' }2 a" [! H; `" H& P1 z, Z9 I2 l' [# R8 F
第四部分、環境問題 k* `9 A6 N- t8 m/ c: s, M$ Q4 Z! }* y/ g1 v
打下這幾個字,猶如土豆背得那句詩:拔劍四顧心茫然。 & E& k$ y1 ?; m3 ^: y% ?6 G0 P7 W9 u7 U2 E: I* s( g# ?
這個問題實在太大了,大到我不知道如何去分析,哪怕具體到我自身。然而,若是我不去思考與分析,怕是很多人都難能分析:我在挪威畢竟是學環境經濟學的科班出身,這件事在光頭的身上更極具諷刺,他的科研方向是環境治理和環保材料的研發。% c3 r5 f: V( a6 u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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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大而化之的生活粗人,從來沒有抱怨過周邊的環境多么糟糕,01年去日本北海道附近呆了段時間,是佩服那里環境不錯,但是卻也真沒有嫌棄上海多糟糕。04年的時候聽到一個崗布(一個日本人)抱怨下了飛機覺得喉嚨痛的時候非常嗤之以鼻,心里暗暗說:我們這里環境那么糟糕,你還來干啥?不如折身原班回去!) C( h" s7 a% b, [3 I
' E8 [# j9 P* u( [( d/ P我真正體會到空氣污染是07年從挪威回國,在北京下飛機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眼睛很酸,喉嚨發堵,崗布的話猶然在耳。也許,日本鬼子不是故意羞辱我們日新月異的上海。我們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當然不敏感,但是若是跑去一個環境清新的地方住上若干年,便深有體會。3 }0 ^; `! S+ @2 ]. a# H5 d1 [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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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期回國的有若干好友,我們在電話里七嘴八舌交流我們似乎真的不適應中國國情了:喉嚨干,空氣嗆、超市吵、街上橫沖直撞到處是車。這不是矯情,這是事實。這也不是牢騷,這是發自內心的感受。, q* D j0 B" `* i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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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半年,我和芳芳阿蒙等無一例外地病倒,不是感冒就是發燒就是有個啥啥啥小手術,光頭嘲笑我們,是挪威那個地兒太干凈了,像無菌實驗室,一幫中國小耗子關到里面幾年再放回原有環境,身體里的免疫系統和抗體都不能抵御實驗室以外的病菌侵入。是,我不多的回國朋友里面,除了我,梅森得了胸腺癌,甘霖得了血方面的病。4 j# O7 P+ a! T% f. n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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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只是牢騷。除非國民覺醒,否則我們無力改變這個事實、這個環境、這個國情。 + e6 z2 B/ H& C6 ^; F 5 A0 Y3 h1 {! ^網絡上查一下,就會有觸目驚心的數據:現在公布的數據說癌癥總的發病率在 180/10 萬左右 , 也就是每 10 萬人中有 180 個人患癌癥。/ T7 y& t; B2 C' I7 D: D: A7 W8 z" f$ G
& U& _& b# K L& c1 p/ A4 Q. R中國癌癥發病率最高的城市:上海。據統計,上海癌癥發病率1980年比1963年增加了一倍,超過北京、天津的25%,為全國城市第一位。 ! @1 K w W) G; N8 a f 2 N4 W' ] F! ?9 i0 L而上海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癌癥監測數據顯示,上海市區女性的癌癥發病率比20年前上升了近一倍,每100名上海女性中就有一人是癌癥患者,也遠高于我國其他城市。 8 @% Z4 _- m" c7 t" B5 k' Z4 ^ y: f5 u' X& J! ~! r也許我看這段文字和大家不同,因為我更加知道每個代表病人的數據背后,都是一個個即將離開人世的生命和撕心裂肺不再完整的家。 |8 a% Y' x( f p+ C( J; L" s- G7 N+ G6 [# {4 c
我并不是說,大上海的污染讓我得了癌癥,而是自我感覺,這可能是我諸多癌癥成因的一個因素:我不該毫無過渡時間地從一個無菌實驗室出來,就玩命地趕論文,在周邊空氣污染、水污染和食品安全危機的大環境里,免疫力全線下降的時候壓力過大用力過猛,加上長期積累的東西一下子全部爆發了。 + l" Z. ~! J! z9 X! g4 j2 l) X: v , t B) [" X5 H% v6 |. J, _話說十年前,本科和研究生我有一年的非校園空檔,這一年里我工作、考研和去日本。除卻日本之旅,我都住在浦東一間親戚的新房里。新房新裝修,新家具。開始新房有點味道,我頗有環保意識地避開了兩個月回了山東。等從山東回來,看房間味道散去,我也心安理得住了進去。 ) e" t" L! V- `5 [+ \ ( ?6 V- O- s4 N: B6 {/ ]07年房子處理,光頭憐惜那些基本沒有怎么用過的家具,當些個寶貝似得千里迢迢從浦東拉到了閔行研發中心用。哪里想到,09年他開始研究除甲醛的納米活性炭,有次偶爾做實驗的時候,打開了甲醛測試儀,甲醛測試儀開始變得不正常,一般來講高于0.08已然對身體有危險,而屏幕上的指數是0.87。* C5 _/ a6 x9 B9 K
( s+ i% K+ |7 x2 u ~) C$ l清查罪魁禍首的時候,東西一樣樣清除,一樣樣扔出研發實驗室檢測,最后,把家具扔出院子測,結果是,那些家具的檢測指數猶如晴天霹靂。7 A# X! ^* I' D% O$ _%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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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為時已晚,事隔半年,我查出了乳腺癌,醫生對光頭開始說癌癥的普及教育,令光頭時不時腦袋里靈光里,一直在閃出那套家具和那批令他憤恨的甲醛超標數據。) J. k8 n* [8 C) h3 Z# Q
$ t0 u Z; X' q' t1 A% h醫生說:腫瘤的腫塊不是容易形成的,癌癥的發生需要一個長期的、漸進的過程,要經歷多個階段。從正常細胞到演變成癌細胞,再到形成腫瘤,通常需要10~20年,甚至更長。當危險因素對機體的防御體系損害嚴重,機體修復能力降低,細胞內基因變異累積至一定程度,癌癥才能發生。9 s8 x% `) O& L C1 H)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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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癥發生的多個階段為:正常細胞→輕度不典型增生(分化障礙)→中度不典型增生→重度不典型增生(原位癌)→早期癌(黏膜內癌)→浸潤癌→轉移癌。從自然病程來看,即使過去被稱為“癌中之王”的肝細胞癌,從發現到死亡也有3~6個月的生存時間。 9 ?2 {, @9 [, F" h3 R4 T ?+ U& {) |# C' d
而據估計,從癌變開始(以甲胎蛋白,即AFP開始低水平升高算起)發展到晚期,有至少2年時間,從單個癌細胞發展到AFP升高的實際時間還要長得多,乳腺癌在臨床發現腫塊前,平均隱匿時間為12年(6~20年),確診以后的自然病程也有26.5~39.5個月。 ( Y; Y: Q2 ~, J7 l- }1 @( ]% C+ G' w3 E& Q
也就是說,我的乳腺癌很有可能是當時那批家具種下的種子,那些癌細胞經歷了漫長的等待,伺機等待我體內免疫力防線有所潰瀉的時候奮起反攻。 & q4 t* _, X5 z: R* c: Q$ L3 f' |! P% ?3 Q
光頭無語,我亦無言。這是要命的疏忽,然而,誰能想得到呢? 7 ~3 r3 m, d. c. _( H 1 O+ o T0 [ q8 B一日在病房,夜里聊天,我和光頭不約而同講到這些家具,我感慨防不勝防的同時開玩笑:說不定你那個國家專利日后賣得很火,記者會專門報道你:甲醛家具殘害愛妻斃命,交大教授畢生創發明復仇之類。2 i, A. H( k" C& s U
4 z8 }3 u; o6 b! ~6 s哪里想到光頭歇斯底里啞著喉嚨叫:“我寧可他媽的一輩子碌碌無為,也不想見到這種話從任何人嘴里說出來?!蔽彝蝗灰庾R到:我這句話對他的內心來說不是玩笑,而是天大的諷刺。一個終年埋頭在實驗室發明了除甲醛新材料的人,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愛人卻經年累月浸泡在甲醛超標的環境里,最終得了絕癥。' ~3 n8 S8 H.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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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瑞金醫院斷斷續續住院長達半年之久,半年之內接觸了大概三五十多個病友。開始住院那陣兒癌痛難忍本命不顧,后來不是那么痛了,就開始在病房聊天。. @/ b8 O( @4 M* z" I% Q* r1 Y4 E
" U+ d1 @8 L3 U' v' B我讀了兩個碩士一個博士的課程,修社會統計、社會調查兩門課不知道重復修了多少遍。幼功難廢故伎不棄,自覺不自覺的病房聊天里,我就會像個社調人員一樣,以專業且縝密的思維開始旁敲側擊問一些問題。這是自發的科研行為,因為我一直想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得癌癥。 % c1 |! ] D. _; e! a( E8 P4 s; F* j3 r( Y0 f6 w: v6 B6 D
有時候問到興頭上,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潛伏在癌癥病房里的青年研究學者。然而無比諷刺的是,現實是我是一個潛伏在青年研究學者中的癌癥患者。 8 F: m( F1 D, e' S5 ]( e$ z _; o5 m: ^$ o/ N8 r長期潛伏的樣本抽樣(n>50)讓我有足夠的自信,去推翻一個有關乳腺癌患者性格的長期定論,乳腺癌患者并不一定是歷經長期抑郁的??梢钥隙ǖ恼f,乳腺癌病人里性格內向陰郁的太少太少。 9 l; [8 P7 }) F* ] + l7 ]0 K0 `7 U, r* e( o2 n+ W% H* L& N相反,太多的人都有重控制、重權欲、爭強好勝、急躁、外向的性格傾向。而且這些樣本病人都有極為相似的家庭經濟背景:她們中很多人都有家庭企業,無論是家里還是廠里,老公像皇帝身邊的答應,她們一朝稱帝,自己說了算。家庭經濟背景其實并不能說明什么,因為來瑞金治病的人,尤其是外地人,沒有強有力的經濟背景,是不太會在那醫院久住長治的。# c8 a! v6 Y6 _9 x#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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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病友的性格特色,不禁讓我開始反思自己的性格。我很喜歡自己的性格,即便有次酒桌上被一個哥們半開玩笑地說上輩子肯定是個山東女響馬也好不以為然。我從來不認為有什么不好,后來生病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性格不好:我太過喜歡爭強好勝,太過喜歡凡事做到最好,太過喜歡統領大局,太過喜歡操心,太過不甘心碌碌無為。 , q+ O, x. w" D, E3 i, M6 k & n1 I7 g0 C8 c# a1 {9 k1 S8 [# z' r簡而言之,是我之前看不穿。3 z8 V o# h( p% D# |8 \5 L
& m9 r4 U- u, I, l& j, h$ }( f [! s我曾經試圖像圓圓三年搞定兩個學位一樣,三年半同時搞定一個挪威碩士、一個復旦博士學位。然而博士始終并不是碩士,我拼命日夜兼程,最終沒有完成給自己設定的目標,自己惱怒得要死。現在想想就是拼命拼得累死,到頭來趕來趕去也只是早一年畢業??墒?,地球上哪個人會在乎我早一年還是晚一年博士畢業呢? - r( S, }, D- _9 F5 S2 D : F" r, c; y2 a& b1 {我曾經試圖做個優秀的女學者。雖然我極不擅長科研,但是既然走了科研的路子就要有個樣子。我曾經的野心是兩三年搞個副教授來做做,于是開始玩命想發文章搞課題,雖然我非常地迷茫實現了做副教授的目標下面該干什么,不過當下我想如果有哪天像我這樣吊兒郎當的人都做了教授,我會感到對中國的教育體制很失落。" c" z* }, B- m) H: l4 ~: C. g
# M/ x0 G8 x+ D7 j' ]" {當然,我非常肯定一定地負責地說,我認識的一些垃圾無論科研能力和人品道德還真不如我。不說這些了,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生目標的事情撲了命上去拼,不能不說是一個傻子干得傻事。得了病我才知道,人應該把快樂建立在可持續的長久人生目標上,而不應該只是去看短暫的名利權情。2 Q7 \, i/ t0 _2 G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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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沒有料理家務的本事,然而我卻喜歡操心張羅。尤其養了土豆當了媽之后心思一下子縝密得像mintmm了,無意中成了家里的CPU,什么東西放在什么地方,什么時間應該什么做什么事情,應該找什么人去安排什么事情統統都是我處理決斷。病前一個月搬家,光頭夢游一樣一無所知,感概怎么前一夜和后一夜會睡在不同的地方。 ) S. k* U; O8 d% J; n a' X9 W1 l2 v: u7 s& f( o! e- I% s% ^
后來病了,我才突然那發現光頭并不是如我想象的那樣是個上輩子就喪失了料理日常生活的書呆子。離開我地球照轉,我啥都沒管,他和土豆都能活得好好的。無非,是多花了幾兩銀子而已。可是銀子說穿了也只是銀子,CPI上漲,通貨膨脹,我就是一顆心操碎了,三十年后能省下多少呢?假如爹媽三十年前有一萬塊,基本上可以堪比現在的千萬富翁身價,可是實際上現在的一萬塊錢還買不了當年500塊錢的東西。 + R) z4 i' a3 j7 Z1 O e4 H% W/ j % s$ R8 ?& D. V) d. q' ~- H生不如死九死一生死里逃生死死生生之后,我突然覺得,一生輕松。不想去控制大局小局,不想去多管閑事淡事,我不再有對手,不再有敵人,我也不再關心誰比誰強,課題也好、任務也罷暫且放著。世間的一切,隔岸看花、風淡云清。 " r, }4 W9 D A% l. g1 t3 U / r' m+ M A0 ~4 g, G7 w& j8 W中國女留學生臨終遺言:內容太震撼,看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3 `+ e5 U9 K4 y% W5 n& \& S* ^$ a. f, w& q8 c3 Z
于娟語錄: ]5 N2 U k- A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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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痛苦的事有三種:晚年喪子,中年喪妻,幼年喪母,如果我走了,我的父母、丈夫還有孩子,就會面臨這些痛苦,所以我要堅強地活下去。 : n) y9 x0 k) l" T0 `$ h% ~' L, v
我愿像一個乞丐——或者干脆就是一個乞丐匍匐在國泰路邊,只要能活著看我爸媽帶土豆經過。 $ e# D2 S* [' d& x# t8 V9 j% e2 [- T
在生死臨界點的時候,你會發現,任何的加班(長期熬夜等于慢性自殺),給自己太多的壓力,買房買車的需求,這些都是浮云。& L3 z. w1 m( U#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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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時間,好好陪陪你的孩子,把買車的錢給父母親買雙鞋,不要拼命去換什么大房子,和相愛的人在一起,蝸居也幸福。; |- x/ {. s5 q) C$ u$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