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5-10-27 22:0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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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暈死,我們那盡然還有這等吃生米剝生稻的王八羔子。! j; W1 M9 ^: j% i+ _*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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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年代,雖然是同一個地方走出來的老鄉(xiāng),但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卻是那么的讓人無法琢磨。同伙之間相互挖墻腳也是常有的事,同伴之間最看不起的就是我們這些搞技術的人。他們始終認為技術本來就是大家共有的東西,你個人就是不能據(jù)為己有。他們總是認為有技術就得無私的奉獻出來,只有這樣的同志才算是好同志。他們可以回家無條件的把他們家那些原本是在老家種地的七大姨八大舅們,都統(tǒng)統(tǒng)叫過來跟著我的后面學技術。這些人本來都是在老家種地的農(nóng)民,有的還黑字不識一個。呵呵,他們這幫人跟著我后面做過一陣子之后,終于學會了一點點簡單的機床操作技術。于是混世的認為時機已成熟,便帶著他們跑到別的地方另找工作,并且在與別的老板準備面試之前,那個混世的則提前在老板面前,把他的人刻意包裝成一個做了很多年機加工的老師傅,試圖在外行的老板面前蒙混過關。1 E# O3 t$ V/ U) p;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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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年就曾經(jīng)親歷過一起似類的事情,我清楚的記得,當年那個混世的過完年之后,便從老家把他的一個高中同學趙某帶過來,硬塞到飛達,說是跟我后面學齒輪加工技術。據(jù)混世的說這個人還是八七屆全椒中學的高才生呢,可就是每次高考都是發(fā)輝不正常,因此每次考試都名落孫山,后邊也連續(xù)考了好幾年均沒能考得上,無奈只得回家種地。# l3 B2 s5 s& M% J/ s
/ h, {% j# K6 G 趙某來到慈溪之后,那個混世的對他說齒輪加工的技術很好學,最多只需要學半年時間便可以在車間當個滾齒小班長了。呵呵,此話說得趙某心里美滋滋的。可是當他到車間跟別的滾齒工后面做了一陣子之后,也并沒發(fā)現(xiàn)此人有什么過人之處。相反的卻老是發(fā)現(xiàn)他在機臺邊干活時丟三落四的,而且上下料的速度也跟不上別的滾齒工,因此引得當班的滾齒班長向老板娘頻頻告狀。呵呵,即便是這個鳥樣,但他還不忘在我面前不時的吹上個幾句。話說自己當年是班上的數(shù)學高才生,班上同學們的好多數(shù)學難題搞不定,都是他幫著一手去搞定的。他說依他現(xiàn)有的能力,齒輪計算中的那些公式則是根本難不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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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每天跟前跟后的死纏我,非要叫我教他幾招。于是我就試探性的讓他計算在壓力角20度時,公法線的數(shù)值與切齒深度的比值,并讓他推導出壓力角20度時的漸開線函數(shù)值。哈哈,他當晚下班回去便把自己關在出租屋里。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趙某每天晚上算啊算啊,一連好幾天的時間都在紙上寫啊畫啊,連著搞了七八個晚上也沒有能算出來。那個混的一看他實在是算不出來,于是也幫著他一起想辦法,但是兩人想破了腦袋也沒有能算得出來。哈哈,可見他們當年的數(shù)學功底是那么的爛,那么的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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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幾天之后,那個混世下午下班之后又一次的來到飛達廠,硬說是我有意出難題來刻意難為他們。他怪笑著對我說,“我本意是想讓你教他技術,順便給他講解一點數(shù)學理論計算的,沒想到你卻一下子把他給送上了天,你這人做事也太缺德了吧”。說完這些話之后,混世的便一臉苦笑的離開了。 J# H0 s- r. l: o# r' s
6 ^5 w$ R3 p: D/ k 前一陣子那個混世的總是對我說,“技術這個東西沒那么神秘,完全可以干中學(邊做邊學)。可以今天是農(nóng)民,還在地里干著農(nóng)活。明天走上田埂,洗凈腳后跟上沾著的黃泥巴,便可直接走進工廠上班。在機臺上經(jīng)過一天時間的摸索,后天便很快成為一個高級的磚家。呵呵,你看你,一直呆在工廠里做了那么多年的技術,如今又能管個屁用,你拿的工資,照樣還沒有咱們這些土磚家的高呢。呵呵,你還不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所掌握的技術拿出來,如數(shù)教給他們,好讓他們能很快的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爭取能拿到高一點的工資,好讓他們的家庭盡快脫貧至富,這也算是你為家鄉(xiāng)父老應做的一份貢獻吧。“( @2 _4 A+ E8 E z! a6 q! R7 z+ `
- U# r: _4 q: Y+ o NMAD,他的這些話說得我欲哭無淚。說白了,他當年之所以會在老板面前良心發(fā)現(xiàn),特意叫老板開車原路返回到我的出租屋,破例叫我上了老板的車,其實他心里早就有所打算了,當我去了飛達之后,他老婆的兩個弟弟,他的老表,他的侄子,他的弟弟都紛紛從老家趕過來,均被他一手保送到飛達廠進行技術深造。因此我便成了他們的免費技術指導老師,平時對他們稍有不從的,他們便回去告我的狀或是直接向老板娘告我的狀,于是第二天的中午,那個混世的定會準時趕到廠里,對著我又是一頓狠批呀!$ X( D( ?3 X5 n0 L8 B: G- j) l! D: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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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們二十四小時的機修工,床子壞了一定要隨叫隨到,不得有半點拖延。用他們的話說,“你就是我們的廉價賺錢工具。”,他們可以在老板面前決定我的命運。因此我就得好好的為他們賣命。# o# y/ \0 B; P, Z*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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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當年在慈溪的直實寫照,欲知后事如何,請看我下回分解。$ j8 t1 O3 ?3 P. C" Z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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