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發出抱怨說,在年會過程概述那個主題中沒有把她第一個到達會議賓館這個歷史事實寫進去。其實,她也并不冤枉,8日上午在她之前冒雨到達酒店的第一人是一兩酒社友。
# a' ?/ c5 O1 u- d4 j' F' U2 {- ~) G2 {" u2 I7 v, r/ ^
7日上午9點多,一兩酒在工作間隙冒雨趕到賓館看看大家,但尚無人到會。因為他最近工作很忙,要出差,要談判。所以告訴我8日無法正式參會,約好會后一起吃飯聊聊。3 ?" F4 s* K0 s* k: T
# J! Q: ?! z7 K4 S
11日上午我接到他的短信,約當晚一起聊聊,其時他還在南京出差。我去浦東轉悠了半天,在陸家嘴金融區閑坐,想一睹那些走出摩天大樓,因金融危機而表情嚴峻的金融大亨。下午4點半乘輪渡過了黃浦江,來到南京東路,在各處小店溜達了一會,找到了一家上島咖啡。走上2樓落座,就準備在這里等候一兩酒的到來。 q# R4 @) q3 \1 L/ _4 |
, t' c6 A4 p, t. |$ y5 {# S
晚上6點半,一兩酒匆匆趕到。這個在社區被很多年輕工程師稱為前輩的人,背著黑色筆記本電腦包,衣著簡潔,寸頭略長,一副精干的白領經理模樣。見面之前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多大,只是從他“走進德國工廠”那篇著名的長文產生一種印象,應該是個有點閱歷的人。見面的感覺似乎不到30歲,其實他也只有33歲。
) z$ j, ^" T- P9 W% Y% c0 d$ x
+ z/ A: ?" _0 I1 V; F一兩酒是社區最有名望的高手之一,冶金工程和軸承都很精通,名牌大學畢業,年輕有為。他對社區的熱忱,對技術討論的貢獻,對社區建設的建言獻策,還有縱橫職場以后留下的形諸文字的思考,大家有目共睹。年會期間也有好幾個人打聽一兩酒來了沒有。
" s$ U4 a) j6 z+ ^/ M3 A6 X4 M
! E6 R7 M# e, ~. |
: E x* ]) {' } R3 c一兩酒是個簡約的人,沒有繁文縟節,受到外企文化的熏陶,已經擺脫中國人之間交往起來比較累人的傳統規則。服務員上來問我們要什么,各自要了一份小套餐,然后問我們喝什么,一兩酒舉著一杯免費的白水,直接了當地說就這個,你要什么隨便。我知道服務員不高興,還虛情假意地想要一壺龍井,但看到他斬釘截鐵地說喝白水,也就同意了。其實在上島咖啡無數次了,我還頭一次喝白水,并不是我喜歡喝那些昂貴的茶,而是抹不開面子。社友之間交往,簡約應該成為一種規范。這對促進人際關系良性發展有益,可以避免過度的、虛假的、不能持久的那種傳統模式。% O* t$ z+ @$ J" H/ x. l
, m1 E$ ]( N# I: H# W/ }" _% u% _: O5 B) x, G, p; f
一兩酒雖然文字流暢,但一聊便知不是那種很愛說話的人。真誠,嚴肅,低沉,眉宇間的表情青澀尚未完全褪盡,特別突出的是深刻的思想。他首先打聽年會的情況,再次表示很遺憾沒有能和那么多社友見面。在聽我一番介紹以后,在一個點上,我們產生了強烈的共鳴:這就是社區文化的建設。
8 ^+ ` j2 [/ t0 p M/ X! @( ?8 A T6 k$ U8 p& j5 z
說實話,什么是文化呢?這在很多人看多少有點玄的東西。我從小到大,最不喜歡聽別人玄談。這人世間,似是而非的東西太多了,看起來有道理實則謬誤的東西太多了,權威而又荒唐的東西太多了,玄乎不著邊際的東西太多了。我提出建設社區文化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擔心,怕人說我不務實際,玄談。但一兩酒迅速理解了社區文化的實質和意義,認為這是構建一個真實世界的基礎。對社區而言,文化首先是社友之間交往和合作的規范。比如,一般情況下聚餐實行AA制,社友之間初級交往階段不借錢,等等。一兩酒還提出,社友之間商業合作應制定一些范本,除了正常的權利義務關系外,還應包含出了紕漏如何補救的機制,發生變化如何處置的機制,根本目的是要把合作納入公平合理可控的軌道,不要把本來很好的合作由于人為不周全的原因葬送掉,然后互相指責對方不誠信。我們還談到了社區更加深遠的未來,探索了具體的發展途徑。也聊起了很多社友,雖然他一個也沒見過,但數名字是很快列出一大堆。談話間,渃梨梨來了短信,我告訴他正在和一兩酒喝茶呢。她打趣說,仰慕這位高人,你們為何不喝酒啊,一兩就夠了。看來我們已經形成了一個真正的人際世界。" o' d$ R7 h2 E+ w4 @- n
, q+ e! s# v2 o5 E/ E* y+ I- D
想到一個有趣的小插曲,正如我一直沒有直截了當地稱他為一兩酒一樣-------因為我感覺他不是那種拍拍肩膀稱兄道弟的人,他也似乎沒有叫我一句老鷹。稱呼問題其實也是社區文化的一個重要方面,是個首要問題。本來我以為老鷹這個名字是很順當的,自然可以叫出口的,但看來并不盡然。我直接和他討論了這個問題,但似乎沒有完全解決,直到最后分別,他也沒有稱我一句老鷹,我也沒有叫他一兩酒。如果和那些在社區英文名字的社友見面,更不知道稱謂問題該怎么辦。
% `+ |$ D) s# @
6 i8 B) k6 E" P3 c1 p3 k聊了三四個小時,快趕不上地鐵了,我們離開咖啡廳,急速穿過南京路上的霓虹燈。他送我到地鐵一號線入口,握手告別,背著黑色筆記本包消失在人群中。 |